掃墓 vs 拜山

早上去掃墓。說是「掃墓」，可不完全確切，因為立在和合石的「墓」已經沒有了，變成寶福山的靈位。還是用「拜山」來形容比較貼切。

我想拜山對我來說，意義沒有對其他人那麼大嘞，因為我完全不認識要探望的故人：我出生的時候，爺爺已經死了，我從來都沒有認識他的機會；至如嫲嫲，雖說和我同住了十多年才去世，但在婆媳爭執的影響下，我從沒和她親近過。基本上，我們的關係比起小時候坐在鄰座、長大後再沒聯絡的小學同學還要疏離。我只記得她和媽媽吵架的場面。聽起來很可悲，可那已是追不回的事實了。和大伯、伯母與堂兄堂姐一年也見不上一、兩次，親疏程度由此可知。弟弟每年都可以上學/ 看店為由不去拜山。儘管這樣說頗為不孝，不過這是心底的感覺 --- 拜山在我來說，是一件很悶的事。就當是每年陪伴爸爸去探親人罷。

我想最熱衷於拜山活動的，是爸爸和大伯。雖然口中不斷說著隨便就可以了，但單看爸爸細心用紙巾抹淨靈位的眼神，你便不能否定他的真心和誠意。大伯是年屆七旬的老人，行動已經沒有以前的靈活，不過他仍不理堂兄的反對，堅持要掃墓。看到他們的熱絡，作為後輩的我，亦專心充當助手的角式，拿東西、遞盤子、點香燭，容易得很。倒是堂姪女，連跪也不肯，挺不合作。

爸爸說，只要他或大伯其中一個死了，就再沒有這個合家拜山活動，極其量也只是各自進行。

我想也是。